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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还没醒，战哥哥你先进去吧，等会爷爷醒了，就把这个药让他先吃了。”
赵倩雯看出他的意思，体贴的从白大褂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一盒药，递到战龙轩手里。
“谢谢。”
战龙轩淡漠的说了句，随后将药盒放进衣兜。
赵倩雯有些失落的垂下眸，战哥哥应该是知道自己不愿意听的，可他却还是说谢谢，他是在借故和自己拉开距离。
战龙轩进了病房，病床上的战振华此刻却静静的平躺在病床上，身上插着各种插管，里面的液体不断的流动着。
他看着自己的爷爷变得如此脆弱，战龙轩心里某处钝钝的痛着。
对军人来说，看着自己的衰老和无力，应该是最痛苦的事。
他走到床边，缓缓坐下。
王斌跟着进来，早早的准备好了温水候在一边，见他拿出药来，利落的将温水递了过去。
许是因为孙子的注视，又许是单纯的药劲已过，老爷子悠悠转醒，瞥见床边的战龙轩，咳嗽了几声。
“爷爷，慢点，把药吃了。”
战龙轩扶着老人坐起来，隔开那些碍事的插管，然后将水和药递了过去。
战振华因为病痛的折磨，动作十分缓慢，一旁的战龙轩看着，却没有插手的意思。
因为他知道，这是老爷子最后的骄傲。
用过了药，老爷子又疲乏的仰靠在枕垫上，“你不去军训来我这干什么？”
刚刚苏醒，战振华尽管十分威严的训斥，听起来却软下了不少语气，如同被拔了爪子的老虎，构不成丝毫威胁。
“您不必催我，我等会儿就回去。”
战龙轩没有反驳，而是接着话回答。就如医生说的，老爷子现在可不能再受刺激了，他能做的只有顺着他来。
“别让军区的人看了笑话，我老了，可还不到没用的地步。”
老爷子说着，又咳了几声，表情痛苦。
即使上了年岁，战振华依旧不肯服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