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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林魅一再的安慰，苏念却还是愣神不已，她看着地上殷红的血液，喉咙处咕噜的一转，眼神始终没有任何的神色。
齐不忘进来，看着被林魅拥在怀里眼中无光的女人，终于上前一步，抬起脚，把那在地上趴着的人的头颅踹开。
“求求你，救救我，求求你，给我个痛快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，苏念呆滞的眼眸终于在这一刻转动了分毫。渐渐地，她摘下自己眼前的面具，这才发现，那不过是一个录音机。
不是真人？
“为什么？”
嘶哑的声音带着冷漠的疑惑，苏念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齐不忘。后者冷冷抬眼：“女人不狠，地位不稳。”
说完，眼前的男人就从右边的门出去，消失在了方框处。林魅这个时候也松开了苏念，眼中带着愧疚：“阿念，抱歉。来吧，祝渺和那个男人都完好无损的在隔壁的房间。”
“祝渺？”
苏念回头，皱眉沉思。
林魅点点头：“查到是祝渺做的之后，不忘就吩咐齐家把祝渺给抓了送过来了。蒙太奇的势力在帝都还没有渗透，抓到一个祝渺很容易。你可以和她谈一谈。”
林魅拉着苏念的手想要把苏念往右边的门带，却是被苏念制止了。
心中刚才开枪的余悸还没有散去，苏念摇摇头：“我去找齐不忘聊聊。”
林魅担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秒，终究是放开了她的手：“那你小心，不要太激动。”
“恩。”淡淡的应了一声，苏念摘下了自己手上的皮手套，转身去往齐不忘离开的方向。
齐不忘在天台抽烟。
此刻已经是傍晚，香山会所在郊区，因此周围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。男人手里的烟头在夜色之中忽明忽灭，带着点指引的味道。
苏念慢慢走到齐不忘的身边。
她的脚步压得轻轻地，只有这样，她才能够把自己心里的怒气收在一边。苏念走到齐不忘身边，夜风顿时吹起她柔软的发丝。她顺着齐不忘的视线看去，看向远处那零星的灯火，然后偏头问：“好看么？”
少女的脸有些长，但是胜在面部线条柔和。苏念的脸上没有很侵略的部位。
鼻子是秀气小巧，一双眼睛是乌黑的杏核眼，就连额头也不是传统意义上那些饱满的具有旺夫相的额头。明明就是孩子一样稚嫩的容颜。
可偏偏，此刻那双在黑夜之中都发亮的眸子里面是熊熊的火光。
齐不忘知道。
把手里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碎，他微眯着眼，转头到苏念这一边：“好……”
“啪！”一道清脆的耳光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。
脚尖捻香烟头的动作一停，齐不忘磁青的眼在此刻黑幕之中有些发白，带了点鬼气。苏念的脚步有些瑟缩。
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往前一步一步的逼近，面对这强大的气压，苏念下意识的就想要后退。可是看着齐不忘此刻脸上逐渐鲜红的巴掌印，她却是知道，自己一步都不能退。只要退了一步，她就什么气势都没有了。还拿什么质问人？
心中的主意打定，苏念的脚步仿佛就像是生根了一下，怎么都不往下掉。怒气的让自己的眼睛和那双发白的眼睛对视，苏念沉声问道：“为什么要逼我杀人？”